[内容摘要]  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集体来说，闻道都具有至关重要的价值。只有在社会集体闻道的过程中，个人才能真正地闻道。新中国60年来的政治目标的曲折发展过程，同时也是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过程。只有在坚持着马克思主义同时又继承了中国优秀文化传统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民族才能完成这个过程。所有的中国人都应当自觉地坚持和拥护党的领导，积极投身到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历史进程中去。
　　
　　[主 题 词]  政治目标  集体闻道  价值体系
　　　　
　　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集体来说，闻道──认识到那个全面科学的价值体系──都具有至关重要的价值。对于个人来说，一旦闻道，认识到那个科学合理的价值体系，便可成为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积极进取奋发图强的人，成为一个既能合理地实现个人利益同时也促进着集体利益的人；对于一个社会集体来说，也需要认识到那个科学合理的价值体系，并把它作为政治家和民众共同追求的目标，这样才能走上社会和谐发展的正确道路，不断提高社会管理的科学化水平，保障每一社会成员的自由全面发展。个人的闻道很难，社会集体的闻道就更难。对于人类文明的进一步进化来说，集体闻道是必须经历的环节。对于被缠绕在各种尖锐复杂问题中不得脱身的现代人来说，社会集体闻道也是走出困境的当务之急。是生存并继续进化下去，还是自我毁灭，那就看人类能否走好这一步。从这个角度来看新中国建立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关于社会政治目标体系的探索认识过程，我们便可发现，这正是中华民族的集体闻道过程。

建国60年以来，中华民族经历了一个集体闻道的过程

　　所谓闻道，也就是找到生命的最重要的价值，以其为核心价值，建设一个内容全面、协调一致的价值体系。有了这样的价值体系，人们就可以充分地实现自身的潜能，成为人类社会的合格成员，积极进取地度过仅有一次的生命。要实现这个目标，仅有个人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个人的发展完善只有在社会整体进步的过程中才能实现，个人的闻道也必须在集体闻道的过程中才能实现。
　　
　　闻道并非单纯是一个认识真理的过程，它是一个以实践为中介、在实践中改造自己同时也改造社会的过程。在不同时代追求着闻道目标的人们，不仅具有关于理想人格的目标，同时也都有关于理想社会的目标，诸如理想国、桃花源、乌托帮，最后才出现共产主义社会。共产主义运动也即是人类整体的闻道过程的必然归宿，追求着闻道目标的人们最终都要找到这个归宿。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历史的全部运动，既是它的现实的产生活动——它的经验存在的诞生活动，——同时，对它的思维着的意识说来，又是它的被理解和被认识到的生成运动。”[①]
　　
　　这个追求理想社会的过程同时也是对人们所面临的现实难题寻找答案的过程。个人的闻道过程必须要经历诸多艰难曲折，有道是“穷则思变”、“才随遇长，识以穷精”；对于社会集体的闻道过程来说，也是同样道理。共产党人的共产主义理想也只有在革命不断深入和遭遇曲折、挫折的过程中，才可以逐渐清晰起来。实际上，共产主义在刚问世时不过是人们针对私有制社会的弊端而提出的几个抽象原则，就像设计师的草图一样，必须在反复修改、不断充实的过程中加以完善。但这个修改过程不是闭门造车，而是在共产党人领导人民群众改造旧世界、建设新社会的过程中进行的。一个问题解决了，又会有新的问题冒出来，于是人们又要解决这个新问题，提出新的解决办法；在社会主义的发展轨道上，人们在理论与实践上互相促进，随着这个过程不断深入，人们关于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理解就逐步清晰起来了。
　　
　　不同时代的人们关于共产主义的理解是不一样的。马克思关于共产主义社会的理解与列宁、毛主席的理解就不可能一样，对于马克思来说，他对共产主义的理解就是一个针对现实环境的否定性的规定：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而对于列宁和毛主席来说，就不能满足于这一抽象规定了，他必须把这一规定与本国现实结合起来，找出实现这一规定的路线图，把最终目标分解一个又一个的现实目标。特别是毛主席，由于他经历了漫长的革命斗争，随着革命的深入，每一时期的目标大不一样，他也不断地深化对共产主义的理解，因而他对共产主义的理解就比马克思的理解更为深入具体；马克思绘出来的是一张建房子的草图，毛主席则是进行具体的施工，清理地基，夯实基础，虽然再往上建设时遇到了困难，但这毕竟要比草图实在得很多了。
　　
　　到了邓小平时代，他倡导了一种务实的精神，与毛主席的理想主义形成鲜明的对比。邓小平的理想就是让人民富起来，这是摆在中国人民面前的现实的具体的问题。国家管理者应当务实，人民群众的精神觉醒也必须有相应的物质基础；只有摆脱生存的自然必然性的强制压力，民众的闻道才有可能。在经历了充满理想激情的毛泽东时代之后，人民群众也需要休养生息。正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所以邓小平强调发展是硬道理，也就是说，把发展作为社会政治的核心价值。但是实践的结果表明，仅有经济发展还不够，我们还必须强调科学发展。社会运行过程中天然地存在着堕落的腐朽的倾向，它们也都要表现自己，把社会拉向发展的歧途，这是不以人们的善良愿望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所以就还需要有一股理想主义精神、向上的力量来拉动社会，来保持社会向上发展的动力。经过改革开放近三十年的实践，我们对这一点应当是看得越来越清了。邓小平自己也说：“社会主义的目的是要使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的走了邪路了。”“如果导致两级分化，改革就算失败了。”[②]如果不能共同富裕，社会便不和谐，所以就要以人为本，确立科学发展观，构建和谐社会，于是一个新的核心价值就出现了，这就离共产主义又更近了一步。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新中国建国以来关于政治目标的认识经历了一个不断丰富、提高和完善的过程。从毛主席的探索到邓小平的实践是一个重大的转折，文化大革命之后，邓小平回归现实，从社会运行的基础目标——发展生产力——开始，后来逐渐丰富这个目标体系，提出了一系列主张，诸如“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经济体制改革、精神文明建设，形成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然后民主法制建设等等目标也被不断地提了出来，再后来人权、“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也陆续地提了出来，写进了宪法。十六大以后，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陆续提出一系列新目标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以人为本”的思想重申了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旨在解决某些党员和干部立党不是为公、执政不是为民的问题；“科学发展观”坚持了发展是硬道理的同时，着力解决那种盲目的、不协调的、不能持续的甚至是危害环境、危害子孙的发展，把经济的高速发展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结合起来，把发展和环境的治理、资源的合理配置有机结合起来；构建和谐社会是实施“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的结果，也是关于怎样处理社会剧变过程中纷繁复杂问题的原则和指导思想；后来又明确的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目标，这就是这个集体闻道过程的画龙点睛的一步。经过这样一系列的理论与实践的互动，由量变的积累而达到质变，最后形成了一个科学完整的社会政治价值体系。
　　
　　所谓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也就是让这种价值体系在每一位中华儿女的心中成长起来，成为中华民族的共同目标。所以我们就必须致力于这个价值体系的建设工作，当越来越多的中华儿女自觉拥抱和践行这个价值体系的时候，自然也就越来越接近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目标。

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民族才能走上这个集体闻道的征程

　　集体闻道是人类进化的必经阶段。如果一个国家和民族闻道了，便可凝聚为一个有机整体，妥善应对各种挑战，保障全体社会成员的自由全面发展。环顾当今世界，除了我们中华民族，没有哪一个国家民族能够致力于这一目标。包括那些生产力高度发达、生活极其优裕的国家，他们甚至连提出问题的权力都没有。在丛林法则的控制下，他们不能为构建和谐相处的世界新秩序做出建设性的努力。比如在美国，人们以抽象的民主形式和空洞的人权为目标，而不是以把社会事务管好为目标。这个社会中占支配地位的价值体系是丛林法则，在这种价值体系的控制下，空洞的人权便成了一种虚伪的说教；正义的人们根本察觉不到、看不见他们的任何顾及人类社会整体和长远利益的愿望与行动。前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就曾撰文指出，“布什在用自杀性治国术来治理国家，他推行的对外政策疏远了盟友、制造了更多的敌人，降低了美国的国际声望、破坏了经济发展。”[③]
　　
　　新中国建立以来的政治目标的演变过程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政治试验。为什么中国人民能够完成这个集体闻道过程，而其他民族没有完成这个过程呢？这是因为，领导着中国社会的是中国共产党，他们不同于一般的政治家，这些政治家则受制于现实的经济关系，按照既定的程序扮演自己的角色，与肮脏的政治环境同流合污；他们也不同于一般的哲学家，这些哲学家必须远离尘嚣，离群索居，这样才能避免干扰，充分发展其内在的精神世界。中国共产党人则把政治家和哲学家这两种角色结合起来，既接受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又继承了中国优秀文化的伟大传统，同时又掌握了执政权力，所以就有可能把政治家和哲学家的角色集于一身，从而就有可能把历代圣贤所追求的理想社会蓝图付诸实践，改造现实世界；在改造现实的过程中逐步深入认识大道，形成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从而就有可能用新的价值体系重组社会生活，领导中华民族实现集体闻道的目标。
　　
　　对于只有西方文化背景的人来说，中华民族的这个集体闻道过程就很难理解。比如在《毛泽东的理想主义和邓小平的现实主义》一书的封面上，就有一段美国学者卢西恩•派伊的话，他说：“在西方人看来，毛泽东的理想主义的中国与邓小平的现实主义的中国，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犹如白天黑夜。他们难以理解，何以在同一个社会、同一代人，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产生如此截然不同的社会生活形式，为什么会有这两种极端的政治文化呢？”[④]对于要开创历史发展新境界的中国人来说，则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个变革，所以就必须经历这样的巨变。人类从历史中得出的最大教训是人们难于记住历史教训，为了防止人们的健忘症，人类历史的进步必须有那么一个狂飙突进的时期，所以我们便必须在一到两代人的时间内尽快地完成这个集体闻道的过程，使社会尽快地在新的发展轨道上稳定下来。
　　
　　从表面上看，这个集体闻道的过程是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但从实质上看，这个发展过程是一脉相承的，每一个目标的提出，都是从人民的利益出发的；在此过程中，各个中介环节都必不可少，都是整个发展链条的一环，都对到达终极目标做出了贡献。因而我们现在不能责备前人说，为什么当年不能把目标搞得更完善一些，这是因为，这个过程就需要有这么多环节，就像唐僧取经必须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一样，没有捷径可走。所有的人包括杰出人物都不是生而知之，都必须在实践中探索，必须在经历了曲折甚至是惨痛的教训之后才能找到把社会事务管好的办法。在这个探索过程中，中国人民经历了无数艰难曲折，付出了巨大代价。人类社会也像动植物界一样，种族的利益总是要靠牺牲个体的利益来为自己开辟道路；社会的比较高度的发展，必须以牺牲个人的历史过程为代价。在这里，任何感伤的议论都是徒劳的，正确的做法应当是向前看，对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付出了巨大代价而得来的经验教训进行全面总结，不管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都应当保存在我们的记忆中，指导我们科学合理地做好社会管理工作，解决好人们的现实问题，把人民的利益代表好维护好，把社会运行稳定在社会主义轨道上，努力使社会趋向于和谐。
　　
　　而今呼吁民主的人很多，想要代表人民利益的人也很多。但究竟谁能代表人民的利益呢？只能是率先闻道的共产党人。这是因为个人闻道的目标不能孤立地实现，只有在全体人民闻道的过程中才能实现。为了他自己的闻道，他就必须推进人类整体闻道的进程，于是就要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关心他人的闻道进程，对中国人民在现实中所经受的苦难感同身受，为了中华民族的集体闻道而奋不顾身。作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开拓者探索者，共产党也会犯错误，但即使是犯错误，共产党的错误也和其他人的错误不一样，共产党人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他们的错误也是我们的宝贵遗产，它是我们这个民族集体闻道的阶梯，这就像科学家们在探索过程中必然要走一些弯路一样。在共产党建设新制度的过程中也会因情况变化提出不同的路线方针政策，但总的方向都是为人民服务。比如毛主席晚年就曾对身边的同志坦露心曲：“我没有私心，我想到中国的老百姓受苦受难，他们是很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所以我依靠群众，不能让他们再走回头路。”“建立新中国死了多少人？有谁认真想过？我是想过这个问题的。”[⑤]邓小平也曾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
　　
　　当我们认识到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伟大目标之后，便可理解共产党执政的历史意义：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才能踏上这个集体闻道的征途。同时也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华民族才能完成集体闻道的伟大目标。现在回头来看，中国共产党建立以来流血牺牲、艰难探索，其最终目标就是领导中华民族完成集体闻道。集体闻道是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代表了这一根本利益，这就是共产党执政的天然合法性的依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资本主义也是人类进化的一个必然阶段，西方人在这个阶段独领了风骚，但是，就像猴子和大猩猩无法进化成人一样，他们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被牢牢地锁定在丛林法则的陷阱中难于自拔，以至于想不到当然也更提不出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在人类走向和谐社会的过程中，该我们中国人独领风骚了。与西方国家的进入歧途、陷在低层次矛盾中难以自拔相比，新中国的政治发展过程波澜壮阔、激昂奋发，其方向是正确的，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也代表了人类进化的方向，这是中华民族对于人类政治文明所作的贡献。

自觉坚持和拥护党的领导，积极投身到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伟大事业中去

　　个人的闻道与社会的集体闻道是一个有机统一体，只有在集体闻道的进程中，个人才能真正闻道。因而，置身中华民族的集体闻道进程之中，对个人的闻道来说，是极其难得的机遇。从历史上看，有很多人不知道闻道的价值而稀里糊涂地度过了一生，还有很多人认识到闻道的价值却没有遇到集体闻道的机会，也没有实现这一价值，在痛苦中度过了一生。而现在我们有了这个机遇，就应当珍惜这个机遇，尽早地闻道，在践行大道的方向上走得尽可能的远，实现尽可能大的人生价值。
　　
　　但我们也看到，在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伟大进程中，仍然还有相当数量的人不知道闻道的崇高价值，看不到历史潮流的走向，没有自觉投身到这个过程中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不是闻道勤行，而是对大道持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既没有能力深入认识大道，更缺少坚守大道的毅力；还有一些人则闻道而大笑之，从思想感情的深处拒斥大道。由于他们的不闻道，所以，尽管他们也主张自己的利益，但却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利益，于是便制造出许多问题来。他们置身于中华民族的集体闻道进程之中却不知珍惜，有的人狂热地向往着西方的政治经济制度和意识形态理想；硬要用那个狭隘的东西来约束博大精深的具有巨大发展潜力的中华文明；另外还有人以权谋私，走上贪腐之路而身败名裂。这些不闻道的人们，狂热地追求幸福却实现不了幸福，就像拔着自己的头发想要离开地球一样地自己折腾自己。同样也正是由于他们的不闻道，所以就不能正确总结人生教训，被锁定在人生歧途上，找不到回归大道之路。为什么我们的社会仍然面临着诸多难题，其原因就在于还有相当数量的人没有接受闻道的目标，在狭隘片面的人生目标指引下，制造出许多问题，诸如两极分化、腐败现象、生态环境恶化等等。人们自己制造出来的问题，反过来损害了人类自己的生存。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扭曲片面的价值体系也会形成潮流，把人们从这个最重要的目标上引开，从而制造出许多问题，进一步把人们锁定在错误的道路上。
　　
　　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不是神也不是自然界，只有人本身才能成为统治人的异己力量。”[⑥]是自觉闻道以顺应历史规律，还是顽固地抵制闻道、推动人类的自我毁灭，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在这两者之间作出自己的选择。虽然单个人的选择在人类整体的进化过程中微不足道，但大多数人的选择所形成的合力，却可以决定历史的方向。所以就必须打破扭曲片面的价值体系所形成的恶性循环，每一位中国人都应当尽快地警醒过来，尽快地闻道；把自己从人与人尖锐对立、人与自然尖锐对立的痛苦煎熬中解放出来。那些先闻道的人们应当联合起来，行动起来，不能满足于书斋里的空谈。特别是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人民利益担负着重大的责任，应当继续努力推动中华民族的集体闻道的进程。首先要抓好自身建设，明确组织目标，严格组织纪律，把自身建设成一个培育闻道者的大熔炉；其次要正确运用执政权力来领导人民群众闻道，创造条件让人们尽早地闻道。把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目标落实在社会生活过程之中，成为全体成员的共同目标；不光要写进宪法，而且要变为全体人民的常识，融化到血液之中，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从总体上改变社会中正义与邪恶的对比，进而扭转各种社会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的发展趋势，使社会趋向于和谐。作为共产党人，就应当自觉地把自己作为“道”自我展开的工具，运用执政权力来把历史中潜在的必然性实现出来，自觉地推动个人的闻道和集体的闻道。作为普通民众，也应当自觉追求闻道的目标，自觉拥护党的领导，积极投身到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伟大事业中去。
　　
　　不仅中华民族面临着一个集体闻道的任务，整个人类也同样需要实现集体闻道的目标。克尔凯廓尔曾经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漫不经心的人，他对自己的生活漠不关心，以至于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存在着，直到他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死了。这个故事对于今天的人类来说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人们在非理性的欲望、过时的传统、昙花一现的时尚的驱使下，放肆地挥霍生命，挥霍地球资源，但对于那个真正重要的目标——闻道——却漫不经心，他们不知道追求和谐，不知道如何使自己的生活幸福，当人们明白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濒临绝境，回天无力了。
　　
　　人类如要自我拯救，就必须集体闻道。它是历史的终极目标，或者更准确地说，它是人类史前史的终极目标。必须达到这个关节点，人类才能获得解放。我们新中国的政治目标的发展过程是中华民族集体闻道的过程，从一个更宽广的历史背景来看，它同时也是整个人类集体闻道过程的重要一步。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没有全人类的集体闻道，中华民族也不可能单独地闻道。从实际情况来看，也是如此。在当今的地球已经成了一个小村庄的情况下，中华民族也不可能单独地构建自己的和谐社会。所以中国共产党人不仅要把大道修之于国，还要把大道修之于世界；通过构建自己的和谐社会的实际成果，在世界上传播新的价值体系，带动整个人类集体地闻道，构建和谐世界。这一目标，现在看来很困难，但是只要我们像老愚公那样挖山不止，也是一定可以实现的。这是因为人类如果不想自我毁灭，最终都必须进入这个闻道的过程。
　　
　　孔夫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他在这里所强调的是闻道对于生命的重要性，表达了生命在突破困境、领悟大道后的轻松愉悦。但我以为他的表达容易引起歧义，如果人一闻道就可以死去，那么他的生命轨迹就充斥着错误以至于邪恶，这样的生命也就太悲惨了；如果人人都这样的话，社会将何以趋向和谐？所以说，闻道不应是生命的终极目标，享受闻道后的和谐生活才是终极的目标。所以还是让我们早一些闻道吧，让我们尽可能少的犯错误、尽可能早的在科学合理的价值体系的引导下享受我们仅有一次的生命吧，这才是我们的根本利益，这才是真正的终极的普世价值。当所有的人们都从狭隘扭曲的价值体系的控制下解放出来、让生命的大部分时间在真善美的照耀下度过、过上平凡而快乐的生活的时候，当每一个人都从生存的自然必然性的约束下解放出来、其个人潜能与才华都得到自然而然地发挥的时候，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和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也就自然而然地实现了。